“副作用……”
“嗯？”
“副作用的事情不继续说下去吗？”
安静了一会后，瞿巽涟率先打破了这片寂静，其实他是在等待师纺邢说话，只是等了一会也不见他有开口的打算，才‘不情愿’地开口。
“噗……哈哈哈。”
“笑什么？”
“我还以为你对这个不感兴趣呢，原来你一直在等我说话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真正的你是这样的，明明想知道的要‘死’，却偏偏不想被人发现，硬是装作得毫不在乎。
如果我说‘不’呢，你会怎样，会一脸不情愿地求我吗，感觉那个情景会很难得，要不要见识一下呢？”
“你想死吗？”
瞿巽涟眼含怒火地看着师纺邢，就像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掐脖子，而师纺邢只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挥挥手说。
“哈哈哈，如果我真的死在你手上，那你可就是把人类的希望给扼杀了，毕竟现在能救你们的，也只有我了……好了，题外话就不说，关于副作用的事情刚才也跟你说了。
就是注射那种药剂的话，都会有副作用，具体的副作用是怎样的都是随机，我们也不能肯定会有怎样的副作用出现，就例如你‘不会文字’这一个副作用，我就从来没有见过。”
师纺邢像是想起什么，沉默了一会后问。
“我倒是对你的副作用挺感兴趣的，你是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不会文字吗？”
“嗯，醒来后在冷冻舱的底部有一张纸，上面好像是写着类似‘刚醒来时身体会不适应，拍打一下身体会好点’的话，那时候我就发现自己看不懂文字了。”
在听到瞿巽涟说‘冷冻舱里面放着一张纸’时，师纺邢的眉头是皱起来的，随后在听完纸上的内容后沉默了一会，才似是想到了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后，露出个笑容，低声地说了一句。
“那应该是你做的吧，果然很有你的作风……”
“哈？”
“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除了中文，阿拉伯数字和英文也看不懂吗？”
“嗯，完全不知道那些‘鬼画符’是什么。”
“哈哈哈，‘鬼画符’，对于看不懂的人来说也的确像，不过……简单的文字你也真的看不懂吗？”
说着，就像是测试似的，师纺邢重新打开手上的书，翻了几页后就用手指着上面的其中一个文字，问瞿巽涟。
“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突然问到上面的文字，瞿巽涟第一个反应就是恶狠狠地瞪着师纺邢，就像是在说‘我不是已经告诉了你我看不懂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而师纺邢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还是坚持要瞿巽涟说出书上所指的文字是什么，一番僵持后，瞿巽涟知道自己不说出来对方是不会罢休的，想了一会后说道。
“……一？”
“这个呢？”
师纺邢又用手指向了另外一个字，这立刻又是引起了瞿巽涟的不满。
“喂！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为什么还要问我！啧……应该是二吧。”
“嗯，那这个呢？”
“你！！！”
瞿巽涟握紧了拳头，是想上前去揍师纺邢吧，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把怒气压抑下去后重新坐回到地上，看着书上的文字后不情愿地说。
“三……”
“喔，很厉害嘛，也不是像你说的什么字都不知道，‘一二三’不就知道吗，那这个呢？”
“不知道。”
“欸，你是属于不喜欢被人称赞的类型吗，也是，像你这个年纪的就是叛逆，不喜欢得到大人的赞赏，所以才会闹别扭说自己‘不知道’。”
“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不喜欢被人称赞的类型’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过！我也不是这样的类型！”
“好，我知道了。”
师纺邢嘴上虽是这样说，可是他的表情并不是这样的意思，瞿巽涟也是明白的，虽然是很生气，很想把他的想法给重新‘修改’，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毕竟现在的他是‘有求于’对方，要是对方不开心不把事情告诉他了，那就糟糕了。
想到这，瞿巽涟也只能把怒气压在心里面，别开脸不去看师纺邢。
随后师纺邢又在书上指了几个字问瞿巽涟，问得差不多了，随后就说。
“简单的字还是认识的啊，虽然只有‘一二三’三个字，不过也算是不错，也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字都不知道。”
“不，其实我连‘一二三’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我知道‘一’是一横，‘二’是两横，‘三’是三横，才会猜那三个字是‘一二三’。”
“然后‘四’就是四横了？”
“喂！”
“说笑而已，凭这一点去猜测文字，看来你还算有点脑子。”
“你是把我当傻子吗？等会……你问的这些完全跟‘副作用’这个话题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把我当猴子耍吗？觉得很好玩是吗？
还是在嘲笑我连一个字都看不懂。”
“不好意思，让你有不好的感受了，但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我的职业病犯了，遇到了感兴趣或者是不知道的事情就想研究一下。”
“啧，竟然拿我来做‘实验’。”
瞿巽涟不悦地咂嘴，随后觉得如果自己不是主动去问，就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于是就问道。
“副作用它能……治好吗？”
“没有，副作用是没有药医治的，应该说，我们也没有时间去管你们的副作用，毕竟每个人的副作用也不一样，也很难治疗，而且副作用是不会突然就好的，也就是说你看不懂文字就会一直看不懂文字，不会突然就能看懂。
不过，你的副作用还算可以，只是看不懂文字而已，只要重新学习就好了，比起视野障碍，心脏每七秒就要停一下来说，好很多了。”
在听师纺邢的话的时候，瞿巽涟本来是想冲上去揍他的，可能是因为那句‘没有时间去管他们的副作用’吧，就是有一种完全不理会他们生死，任他们‘自生自灭’的感觉。
不过，想想也是能理解的，毕竟他们的重心应该是放在研发丁诺黎病毒的疫苗上吧，而且师纺邢也说了，每个人的副作用不一样，很难统一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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