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在理，只是她说过不愿修道，那不过是兴趣。你说的或许是对的，那是她的天赋她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满身灵力。”
“本皇并不愿逼迫她。”
他想经历过落越的执着，他要学会放手，也要学会尊重。他应该尊重旁人的意愿才是。
可是......
“可是...”莫闻看着不远处凤沐灵那好学的脸，“属下看得出来您对沐灵姑娘与众不同。一如...”
莫闻慌了神，可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一如当年的落越大人。”
“放肆！”
“咳。”轻轻一声咳，而鲜血却从莫闻的嘴角流下，“还请陛下恕罪，属下逾越了。”
“下去吧。”君夜道，“留下她是否对妖族子民益处良多，本皇会再考虑。”
莫闻扯开嘴角，他就知道陛下跟他是一个想法。
而君夜看了看自己的手，连自己什么时候掐诀都不知道，就这么甩了出去，就像是...就像是自己恼羞成怒。
他看了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灵药汤，莫闻说得丝毫没错，她的天赋是他见过最高的。
若是被旁人知道这份天赋是多少妖魔眼里面的香饽饽，他没有好好地思考过这一点，直到今天莫闻如此狂热的想要她留下，他这才思索起这一点。
他不曾思考，却不会否认她很厉害很优秀，她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活得精彩。
更别说他见证了这个小丫头从青涩模样蜕变到如今的窈窕淑女，外貌和能力双管齐下。
莫名的奇怪，如果凤沐灵出了这妖界，不论是跟了谁，他都觉得是有哪头猪拱了他种的白菜。
想到这里，他看着跟前的灵药若有所思，“你说她几时会走？”
莫闻皱眉，“沐灵姑娘说要换了您的人情，可按照她这十足的干劲，还有目前您的恢复速度，怕是不出一月吧。”
“嗯，是快了些，就你这张笨嘴。”
莫闻委屈：陛下！？
“鬼妖域啊，那是个什么地界？”她不曾到访。
莫听娓娓道来，“那是妖界和魔界的一处交界处，顾名思义妖族鬼魂所在地，也就是说距离魔界的冥域非常之近。不愿离开妖界心愿未了的妖族鬼魂，那里可是作为一个暂住地。”
“类似停留在人界的鬼魂是吧。”
“是的，鬼魂依旧可修行，那叫做鬼修，而鬼修不同于其他修行，本体早已经泯灭所以修行起来要比其他难上几分，更别说外界的辅助对他们有多重要了，故鬼妖域在妖界来说是个草药聚集之地。”
“只是鬼妖域易进难出，没有本体的鬼魂耐得住刀山火海，冰天雪地极端环境，可是其他就不行了。所以说虽然草药富足却不是大多数人的首选之地。”
“我建议你到玄林山走一走，也会颇有收获。”
祤灵却不足为奇，举头望着走过来的莫闻，“你采药去玄林山多么？”
“几百年前去，现在十年去一次。”莫闻道。
“看来那地界被大家采摘的也差不多老板。”祤灵叹口气。
莫闻笑笑，“沐灵姑娘真是聪明，的确，名声都是传开来了，如此一来慕名而来的人多了，再好的山也会秃了。他这个对草药一窍不通的都知道，可想而知。”
祤灵点点头，“那你一般去哪儿？鬼妖域吗？”
“看来这小子也会说有用的东西。”莫闻点头，他一点都不奇怪祤灵会想去鬼妖域。
“哪里有多少妖敢去。”莫听嗤之以鼻。
“知道窍门就能去。”莫闻冷哼。
对于兄弟俩互损，这场面看着就很温馨，便想到了家中的兄长们，她这一出门都快大半年之余，也不知道哥哥嫂嫂们过得可好。
也就想想，反正很快也就回去了，所以祤灵又开始缠着莫闻给她讲讲鬼妖域的事情。
“如果没记错的话，莫闻第一次去是跟着本皇一起去的吧。”
莫听一听就乐呵起来，“原来是沾了陛下的光。”
小不忍则乱大谋，莫闻可不在这方面纠结，对于方才陛下的态度，他觉得自己该顺着说，“是的陛下。”转身跟祤灵道，“那时候莫闻刚刚作为陛下的随从，说到底去鬼妖域的窍门，陛下最清楚。”
莫闻也不算说假话，内里他定然比君夜熟门熟路，只是怎么进去怎么毫发无伤的出来，君夜才是个好手。
显然对于祤灵和君夜都受用极了。
祤灵屁颠屁颠走到君夜跟前，“妖皇陛下，不忙的话可否告诉告诉祤灵鬼妖域的事情，我会找很多草药然后做好灵气瓶给你用的。”
一听是给他的，君夜心里乐开花，只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嗯哼！”咳嗽一声，“初回妖界，本皇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过你这件事既然是为了本皇的，本皇也会找时间跟你好好讲解讲解。”
“这些天你也跟莫闻好好学习学习，至少也做个医女的本分，相比妖族的灵力之术也够你修习的了。”
妖族的灵力之术啊~
天哪，她这是撞了什么狗屎运？
“不行，这个我不能学习。”理智还是控制住了她。
君夜皱眉，而莫闻直接问出了口，“为何？你不想？”
“我想，可是这该是妖族的秘术，不该是我这等外界之人触碰的。”更别说她真身是个神界的家伙，如果有朝一日知道了，他们心里该怎么想她？
她喜欢这些妖界的妖，她不想有任何污点在他们心中，因为她希望他们也喜欢她。
“沐灵姑娘，你对我等有恩，不用如此见外。”莫闻套近乎。
但是祤灵态度坚决，“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也不敢。”
“为何不敢？”君夜也都觉得她如此强硬有些奇怪，因为之前她可是向莫闻讨教了许多灵力方面的知识，看得出来她对于灵力之术是热爱，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要？
“如有一日，沐灵决定在修道上更上一层楼，可选择的却是修仙成神，可手里紧握的都是妖族的秘术，如何是好？”
看来这丫头铁了心要离开妖界，君夜脸色并不好看。
“可沐灵姑娘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一路相随，莫闻从沐灵姑娘手中得到的好处可比你从我这里多得多。”
这话不假，沐灵的天赋是最上层的，即便是从莫闻那里得到了一招半式的东西，何况便会改良比之前更好，而这一点莫闻清楚，并且她毫不私藏地全然告诉。
这也是为什么君夜会说出让她学习妖族的灵力之术的缘故之一，她不是个忘恩负义，更是个无私奉献的。
而把她留在妖界多一分的时间，让她领略更多未知的东西是最好的办法之一。
突然君夜被自己的念头吓坏了，留住她，在妖界？他方才与莫闻不过是想想，而刚刚确实坚定地想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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