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锁到大·（初中篇） 27
“挚友，召唤不了了吧，我们又不会画这种召唤阵，就算是用旧的，这么多年了这种小纸片的东西早没剩多少，想收集齐没那么容易。而且这个契约阵已经召唤完成，灵力早都没了，收集起来也没什么卵用……”
茨木在对面铁憨憨地泼酒吞冷水道，
“何况我们现在也要效仿源赖光当年的做法，送那么多人命去召唤吗？”
说到这里大妖怪还嘟囔了一句，这么想来他们忙前忙后收集召唤阵，又花费那么久时间推测出召唤阵的布置方法以及这一切和源赖光的关系，好像只是做了点无用功，并没有什么实际帮助，浪费了不少时间倒是真的。
酒吞捂着额头，被他这么一提醒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暗叹自己也是昏了头一时间进了死胡同才会只执着收集。但是越被茨木点破他越觉得丢脸，对面白色小卷毛还在细数他们为什么做了无用功的理由，他忍不住就打断了对方的絮叨，强行挽尊道：“不会是无用功……”
“大天狗也说了，越了解召唤阵就越可以尽快找到破解之法，他那张不是新鲜出炉的吗？说不定可以反向从源赖光那里夺回些力量，还给他那个人类母亲。”
小卷毛在对面一愣：“他那个人类母亲怎么了？”
“说是最近身体更加不好了，要是不想想办法，可能活不过40.”
“…………”
两个大妖怪此刻却是说不出来人类死活与自己无关这句话了，只能隔着屏幕相对沉默着，毕竟在人类世界活过了十多年，虽说与其余人类的接触只能用泛泛来形容，但是被他们喊了十几年爸爸、妈妈的人类，与他们朝夕相处倾尽爱意，却是在他们心上记忆里留下了烙印，是无法用力量强弱衡量的存在，妖怪之间尚有情义坚守，妖怪与人又岂会没有。
就算是为了偿还恩情，也还是要努力一把的。
茨木喃喃地附和酒吞的话，说道：是啊，只要越多了解一点，越可以快点找到方法。
两个人默契地不再说这个话题，但又一时间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只好强行把妖狐拉出来当个谈资。茨木说妖狐最近到了换毛期，一天到晚不是掉头发就是掉毛，偏偏最近还要去参加各种脱口秀之类的露面节目，每次回来都要抓着茨木的一头卷毛哀嚎，说自己要变成秃子了，太惨了，为什么茨木从始至终都是这么一头蓬松厚头发，太不公平。
酒吞闻言顿时笑出鹅叫，问他然后呢。茨木答曰：“然后我说这算什么！挚友的头发比我的更多。”
“妖狐就气哭了。”
“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这消息的酒吞笑得前仰后合，连连拍着瓷砖表达自己的快乐，突然又想起来更好笑的事情，连忙给茨木悄咪咪八卦道：“说起这个，大天狗最近也在掉毛。”
这个消息惹得茨木也咦了一声，惊奇不已说大天狗怎么会也掉毛，掉哪里的毛？
酒吞说：“翅膀。”
天狗一族在幼年之时会经历一次羽毛换毛期，将翅膀上的蓬松保暖的绒毛褪去换上更适合飞行的光滑油亮的羽翅，这样就可以飞得更高更远。大概是因为托生在人类儿童的身上，大天狗也没想到自己的羽翅也会有经历返老还童的一天，更没有想到会是在上学期间突然开始换毛，这让他想藏起换毛过程的计划彻底流产。
那天风和日丽的，是个运动的好天气，酒吞跟大天狗在操场上一面谈话一面做运动，大天狗转身去拿东西的功夫，酒吞眼尖看到一团毛毛挂在了他后背上，鬼王大人内心好奇地把那团毛毛扯下来拿在手里才发现上面还带着羽毛根尖。
但那个时候酒吞还没意识到，只是举着那毛团问大天狗：“你从哪里挂上的？学校养鸡了？”
没想到大天狗看见了，反应特别激烈，一巴掌就把那毛团扇飞了出去。酒吞诶了一声，也是脑袋一抽伸手给从半空抓了回来，埋怨大天狗怎么这么暴力，他还没研究出来这团毛是什么。没料到这句话彻底惹到了对方，把那毛团抢过去一个旋风就送飞到几公里之外，眼看着大天狗脸色涨得比猴屁股还红，酒吞后知后觉突然意识到：“你掉的?”
“我没有！！！！！”
说到这里酒吞乐得下巴都酸了，还把后面偷拍的大天狗照片传给了茨木看，照片里大天狗的翅膀浮起来一层的褐色绒毛，左边秃一块右边秃一块的露出黑色，看上去就丑兮兮的。
这张照片惹得茨木在那边哈哈哈哈地一面笑一面拍床板，两个人一拍即合从此成为大天狗&妖狐黑历史收集者一员，甚至之后的很多年间里都乐此不疲拿这个去威胁大天狗和妖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至少这次的黑历史八卦让两个小情侣之间那点别扭气氛消失殆尽。
“挚友挚友，你说他们都会有换毛期这个，我们难道……也会有什么？”茨木笑够了才不无担心地思索，伸手摸摸自己头顶问道，“我可不想也经历这个换毛期，秃头可是太难看了。”
“我们怎么可能有，”酒吞笑道，“就算全世界都秃了你也不会秃。”
“对，挚友也不会！”
酒吞笑眯眯点头应道，听见他爸隔着广场喊他准备回家，连忙对茨木说道：“爸喊我回家了，我们回家再聊。”
茨木没来得及答应，却听见了导演通知开会的消息，只好遗憾地说：“导演喊我了，回家聊不上了，我们就此说晚安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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