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多血...
沈衿云睁眼闭眼都是鲜红的鲜血。他的眼睛里好像盛满了鲜血，看哪里都是红的。
四周满是刺耳的尖叫声和轰鸣声。
“沈衿云！还不快醒来！”是魏无羡的声音？他怎么醒过来，他不是醒着的吗？
待他意识最终回笼清醒的时候，他最先看到的是满地的尸体以及鲜血。他那身白色的月牙长袍上面被鲜血渗透了，双手上青白色的皮肤就像是在血水中打过滚似的。
好多血！
慌慌张张的看着周围，这与先前在观音庙的情景和曾相似？只不过这次，却是在一座祠堂...那破碎的牌位和倒在地上的蜡烛都表明曾经遭到了巨大的破坏。
“金光瑶呢！”看着魏无羡手里的两根铁钉，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金光瑶，他这时候怎么会在这里？
聂怀桑呆愣的倒在地上，看着那已经裂成了碎片的灵柩，里面的尸体被摔在一边，好不容易缝合的身体有几处又断裂开来。
沈衿云几乎快要疯掉，当他看到靠在墙上的金光瑶时，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是答应我再也不管这些事情了吗？”
想也不用想，一瘸一拐是因为在打斗中受的伤，可是他没有一点感觉，只是觉得，心好疼……
看着身受重伤，断了一只手臂的金光瑶，他几乎是瘫倒着跪在他边上。
“你不是说，拿你下辈子陪我吗？或者你从来只是把我当棋子！”一只手无力的抓着金光瑶的另一只手臂，再也不管他之前是怎么小心翼翼的面对着这个人。
哪怕他之前一直觉得金光瑶对他表现出来的情谊虚假，但是他对金光瑶的真心，这个人真的不知道吗……
“兄长！”金光瑶终究只是目光微沉地看着他，他脸上的表情太复杂，复杂到沈衿云无法读懂，最终，沈衿云一把把他推在地上。
“阿羽，我从来没有把我当作你的兄长，你知道吗？”金光瑶目光注视着沈衿云那张沾满鲜血的脸上唯一干净的眸子。
他那双总是露出盈盈笑意让人倍生好感的眼睛，此刻却把目光放在了沈衿云身上。
可是，金光瑶，这是又是你演出来的戏还是你的真心实意？从来没把你当作兄长？那你把我看作什么？
“金光瑶，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莫玄羽献舍是因为聂怀桑布下的一个局，你当初把我带回去不过是看我有趣，之后对我好是因为利用我唯一的一点价值吧！”
他带着疯癫和自嘲的目光落在了金光瑶手里，拿过那件阴邪至极之物，是阴虎符。
当真好大的手笔！
他占了莫玄羽的身体，却没有莫玄羽快活肆意。当初他以为莫玄羽傻，却觉得自己是最傻的。他不知不觉却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一个棋子，随便就可以利用与丢弃的棋子。偏偏他还对这个利用他的人产生了某种情感。
他一个棋子，何德何能还能被用上阴虎符？当日为了操纵他想必费了不少心思，如今更不想再花费一点点的精力，直接用尸钉了？
他堂堂一个快要渡劫的修仙者，先是被系统骗得窝窝囊囊，然后被金光瑶利用的干干净净，最后还心甘情愿地跟着他....
沈衿云，你若是不死个千百遍，恐怕才是真的天理难容吧……
“哈哈哈...”他忽然放声大笑，伏在金光瑶身边，身子随着笑不断颤抖。一边笑一边用沾染了鲜血的袖子擦干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出来的眼泪。
“金光瑶，你满意了吗？败得一无所有了！可是我如今连命也没了！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了……”声音渐渐低下去，然后淡淡地小到没有。就好像刚才那一番发泄似的哭笑只是幻觉。
“阿羽！”金光瑶用剩下一只手臂撑着身子爬起来，心里猝然生出的慌张粉碎了他此刻心里仅剩的一点冷静淡然。
这时候他才真的慌了！
那唯一的一只手竭力地想要抓住沈衿云的肩，把他扳起来，看看他。可是没等他碰到沈衿云，就看见面前的人猛地站起来。
让人惊骇的是，此刻他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个地方干净了。因为他那双干净的眸子里绝望般地缓缓流出了两行血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衣襟。
沈衿云不在意他骇人的样子，木然地一步一步地要走出这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什么地方。他只知道，现在唯一支撑他的，还是他心里唯一的一个，从来没有改变的愿望。
这也许就是他唯一的一点点能实现能让他开心的价值了……
“魏前辈，泽芜君。金光瑶，随你们处置吧，让他一路走好。”冲他们一躬到底，不顾面前几人微微带着同情的目光，垂着头缓缓离开。
金光瑶凄然唤了声“阿羽”，却没有在沈衿云心里再漾起一点涟漪。
“你此后可有打算？”若是未记错，两个月前魏无羡还这样问过他，如今再问，心情却全然不同。
沈衿云答道：“心之所安，魂之所属，无怨所谓归处。”无怨所归，魂归之地，才是他心安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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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蠢作者追求刺激，所以文风啥的说变就变，别打我.....嘿嘿，看了这么久，你萌一定要习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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