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王语诗尖叫着跳起来，外面的服务生连忙冲进来劝架。
谢凝平白挨了一拳倒下去，被秦扬按在地上打。
他是真的狠，气急了眼，两三下就把谢凝打得鼻血直流。
“住手！不要打了！”王语诗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我们只是吃个饭而已！连普通朋友都不算！”
她喊了好几遍，秦扬才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几个服务生上来架住他，王语诗怕他再次发作，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长辈安排我们见面，我们不好拒绝，刚才谢先生已经解释过了，我们都没有那种意思！”
谢凝撑着墙壁站起来，抬手摸到满嘴的血。
秦扬由震怒逐渐转为害怕，双眼颤抖着望着眼前的人，低声叫道，“小凝哥……”
谢凝笑了一下，带着一丝老实人的憨厚。
他用极低的声音问道，“你们有把我当人看吗……”
尴尬。
有那么一刹那，谢凝觉得自己受够了。
他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
“小凝哥！我错了！”秦扬回过神来连忙认错，态度诚恳，转过身冲王语诗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出门没带脑子，我太冲动了！那个，能不能请你们先回避一下，我跟哥好好道个歉。”
他态度转变得太快，王语诗还惊疑不定的，不敢离开。
“那个，我绝对不会再闹了……有些话，不方便说……”秦扬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连忙低声央求王语诗，“刚才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好吗？”
几个服务生面面相觑，这他妈是什么乌龙情节？
谢凝拿桌上的湿巾擦了擦血，又恢复到平时的模样，“王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不用，现在还早，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王语诗冷静地点点头，“你们好像还有话要说，我就先走了。放心吧，今天发生的事我不会出去乱说的。”
谢凝松了一口气，“非常感谢。”
“对对对，他和我爸是真心相爱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画蛇添足就是故意了，谢凝瞪他一眼，却也委实没什么脾气。
其他人一走，秦扬就扑通一声给他跪下，“小凝哥！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你打我吧！”
谢凝给他闹得啼笑皆非，赶紧把人拖起来，“行了行了。”
“不不不，你生我的气没关系，但是千万别生我爸的气！”
谢凝拧着眉头笑了一下，很轻地说了一句，“你们父子都一样。”
秦扬颓唐地望着他，沉默了很久，突然执着地摇了摇头，“不，不一样。”
“我们根本不是父子。”
秦扬讥讽地笑道，“我妈绿了我爸。”
……
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
谢凝扶着额头，对于这样跌宕起伏的剧情有点接受不能。
“你是不是觉得我爸很蠢？很圣母？我也觉得，哪有这种喜当爹还帮人养儿子的。”秦扬哈哈笑了几声，眼神黯淡下去，没头没尾地接道，“我真的不明白。我爸……曾经真的很爱她。”
“你……母亲呢？”
“她在国外。我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我爸离婚之后为什么要抚养我，他说我妈‘不方便’。”秦扬惨笑一阵，“‘不方便’？‘不方便’为什么还要生下我？难道我爸就很方便吗？我真不明白……他对我是真的好……”
他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谢凝也不知道自己听明白没有。
他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秦扬要跟他说这些。
“对不起，我真的很希望我爸能找一个好人。”秦扬低下头，“小凝哥，你打我吧，出出气，千万别怪到我爸头上。”
“别说傻话了。”谢凝揉了揉他的头，“只是有点尴尬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扬抬起头，眼底水光一闪而过，“小凝哥，算我求你，你就答应我爸，好不好？我们不会让人说你闲话的。”
“答应什么？”谢凝疑惑不已，“包养吗？”
“不是啊……我爸不是向你求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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