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啊，怎么吗。”
“下一单您别接了，来江安市局接我，我这边要包车。”
“包车，包车的话，一天可一千呢。”
“您到了联系这电话就行。”
邬云华挂掉电话，把手机还给贾晨道：“柳霖有车吧。”
“有，我们去她家那别墅看了，两辆呢。”
陈伟光在一旁插嘴道：“自己有车，大晚上的约网约车，这是要给她老公带绿帽子？”
“要带绿帽子的话，不会不会不到一小时就回来，一小时之后打这电话，估计应该是返程约车。贾晨，这两个车主你都见一下，还有这刘宇，确定一下当天晚上他约柳霖干嘛。”
“好。那我先走。”
贾晨拿了任务叫着还吃包子的小万离开，邬云华看向梁浅道：“你那边呢？”
“DNA比对还没出来，做个一个简单的血检，血型能配上，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得等报告出来。”
“老王。”
老王也是熬了一夜，坐在会议桌上又是哈欠又是鼻涕的，整个人瘫在那儿，眼睛也不知道是睁着还是闭着，随着邬云华的话，老王像是找回了骨头，身子不觉挺直了一些：“我们核查到二十二号案发前一晚，一共有十七辆车在停电期间进过南门市场，十七辆车和死者之间并没有联系，同样和刘春梅也没联系，我们按照刘春梅丈夫周建国提供的刘春梅在失踪当天的行踪，复查了一遍刘春梅的所有路线，和周建国说的基本一致，刘春梅在当天早上五点半坐着周建国的车离开家，六点十五到了江安城南汽车站，周建国当时没下车，她自己拿着行李走进了车站里，周建国的SUV驶离车站十五分钟之后，刘春梅从车站出来了。”
投影上是一张监控截图，画面上的刘春梅穿着一件灰色的外套，下身是一条卡其色的裤子，手里拿着一个咖啡色的手提包。
“刘春梅身上穿这身衣服和柳霖死前穿的并不是同一身，而且你们仔细观察她离开市场的状态。”
老王说着将截取下来的监控播放了出来，早上六点多正是车站人最多的时候，画面里刘春梅从公车站出来的时候，是从几个队伍里硬生生挤出来的，画面中她动作很小心，时不时还会抬头四处张望一下，似乎在找着什么？
邬云华摸着下巴问老王：“她找什么呢？”
老刘正打着哈欠一时腾不出嘴回答，整个早会没说过一句话的季寻道：“监控。她在找监控。”
“嗯？”
“找人的话，她视线应该是平视的，但是她一路逆行过来，都是半仰着头，视线始终在比她高将近两米左右的位置上。而且她应该躲过了所有在明面上的摄像头。比如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季寻在画面上画了几个圈，老王道：“没错，她的确躲过了这一排的摄像头，即便被拍到了，也没人拍到她的正脸，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画面，是车站新安装的一款隐藏式的摄像头，所以刘春梅没看见，但是比起走到时候这么小心，她进车站的时候可放松多了，而且还在门口的徘徊了一会儿，还去了趟早点铺。我们的人一早就去那早点铺见老板娘，对方看过刘春梅的照片之后，一眼就认出了她。”
邬云华皱了皱眉头道：“汽车站人流量这么大，她怎么认出来的？”
“因为刘春梅在进站之前，问她借了卫生用品。店老板说，那天早上人的确很多，但是刘春梅她不会记错，刘春梅最初进店的时候，什么都没说，还是她一直看着老板娘，老板娘察觉不对劲儿，主动问她怎么了。她才小声儿问老板娘借了卫生用品，老板娘从柜台后面给她拿了两个，刘春梅十分感谢老板娘，说这样上车也不用怕了，老板娘说她是看着刘春梅进的车站。”
“她离开车站之后呢？”
老刘就知道邬云华肯定得追着问，他继续播放视频，画面上刘春梅离开车站之后，立刻切换了另一个摄像头的角度，远远拍到刘春梅过了天桥，走到马路对面，之后又换了摄像头，是一家银行拍到的。刘春梅从银行前走过之后，直接就进入了一个海鲜市场。
画面突然停止，老刘道：“这就是刘春梅最后出现的地方，之后她要么是进行了伪装，要么是以乘车或者藏匿的方式离开了这个市场，反正周边的摄像头我们都查了七八遍，影儿都没瞧见。”
“周建国已经走了，她这是在躲谁呢？难道是在躲我们？”
“为什么要躲我们，这时候柳霖的尸体还没被发现呢，按照现场下水道工的说法，那下水道三月清理一次，这次本来也不用清洗，是有人打电话说又堵了，他们才来，这才发现了尸体，如果没这电话的话，柳霖的尸体被发现怎么也得三个月之后了。在那样的环境，直接尸蜡化，更不好辨认岂不是更好，再说了杀人之后把尸体埋山上去岂不更简单，为什么要丢在下水道里？”
梁浅叭叭说完，邬云华似乎想通了一些东西，他道：“就是为了让尸体被发现。”
“为什么？”
梁浅一定要个理由，邬云华一时之间给不出来，他脚底下踢了踢季寻，本想让他来回答，一不小心还踢错人了。
“我让你说为什么，你踢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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