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少年一跃而起,猛地扯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头青烟色的中分蓬松短发,唯独脑后叛逆地留了一根细细的辫子,更显得她整个人放荡不羁。
宋玉:“啊怎么办好”
陈泊言:“快醒过来,别乱猜这种感觉绝对不可能是爱”
千鹤年:“她只是今天的晚餐……”
“……”
(六)
曲终,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千鹤年绅士地将右手搭在肩膀上鞠躬,然后当场脱下了罩在身上的灰袍,又引得迷妹一阵欢呼尖叫。
黑红相间的西装服,融合了西欧复古与港风,穿在千鹤年身上异常合身。
洛神不动声色地轻抿高脚杯中的红酒,修长的指尖极其有规律地敲击着桌面,但这细微的声音很快就融化在了嘈杂的人声中。
忽然听到了一声怒吼,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泊言!”
只见舞台正对着的大门,站着一位壮实的中年大汉,正怒气冲冲地瞪着陈泊言。
千鹤年不悦地微微眯起双眼,转头看向了身旁的陈泊言,只见他垂下来头:“哥……哥哥。”
“好哇你这家伙,”陈平怒视陈泊言,气势汹汹大步走来,一连掀翻了好几架桌子,一路怒吼着:“咱妈现在已经在医院了,你他妈不好好读书,还在这酒吧鬼混?!”
“你说你对得起咱妈吗?啊?!”
“哥,求你别在这闹了,有什么事回家说……”陈泊言伸手抓住了陈平的手,小声恳求道。
“你还敢说我在闹?!你个不孝的东西!”陈平愣了一下,顿时怒气冲天,宽厚的手掌抄起放在一旁的吉他,就对着陈泊言砸过去。
陈泊言闭上眼,身体因为恐惧颤抖着。
“砰”的一声,吉他却并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陈泊言疑惑地睁开眼,只见千鹤年正站在自己眼前,单手接住了吉他。
再一眨眼,千鹤年将吉他从陈平的手中抢了过来,然后一脚猛踢向陈平的膝盖,陈平就那么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哥!”陈泊言惊呼一声,就心疼地要上前去搀扶,但千鹤年伸手制止了他。
千鹤年顺手拿过柜台上一瓶啤酒,对着桌子猛地砸碎了一半,手握着剩下的玻璃瓶,尖锐的利刃逼近陈平脆弱的喉咙。
“叔,我敬你叫声叔,但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欺负我朋友,懂?”千鹤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玻璃碎片却离陈平的脖子更近了一分。
“你想干什么?”陈平恶狠狠地瞪着千鹤年,丝毫没有把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眼里。
“没想干啥,就是告诉你真相。”千鹤年无所谓地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七)
“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每周在酒吧表演一场,每人有150的出场费。”
“再加上你们家每周给陈泊言的生活费是100元,而陈泊言他每日吃的饭菜却没有超过10元,一周七天,那么我想请问,剩下的180元去哪了?”
大汉忽然沉默了。
千鹤年非常欣赏此刻大汉异样的表情,觉得非常有趣,于是大声说道:“陈泊言这个不孝的东西全攒着钱,给他妈妈治病了啊!”
“够了!鹤年,你别再说了。”陈泊言几乎是跟着千鹤年同时喊出,然后他的语气又慢慢弱了下来。
陈泊言一下子跑了出去,眼中泪水不断地流下。
千鹤年也不阻拦,看着陈平也跟着离开,然后无奈地耸耸肩。
默默的付出除了被人误解,被人忘却,还有什么用?若付出不被对方知晓,又怎能让对方好好珍惜?
有时候她还真的很不理解陈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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