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现在的我，和七年前相比，的确有很大改变。”万维望着自己的双手，“只不过，究竟什么是魔？是思想？还是意识？”
魔心道，“随心所欲便是魔，不择手段便是魔，无法无天便是魔。”
万维道，“这只是……一种价值观吧。”
魔心道，“你可以这样理解。同样，魔的对立面便是圣人，通达事理便是圣，克己奉公便是圣，心念天下便是圣。无论是魔，还是圣，将这种纯粹的价值观贯彻如一并不简单。魔心中有圣心，亦或圣心中也会掺杂魔心，这便是人心。魔与圣之分，只看为己还是为公。魔只求念头通达。而圣，只为天下大义。”
“也就是说，魔可杀人，也可救人。而圣可救人，亦可杀人。魔与圣，并无区别，只是手段不同？不过，这为公为己的标准又是如何？”万维道，“若是杀一人，可救天下人，是魔还是圣？若是杀天下人，只为救一人，是魔还是圣？如果是在宇宙尺度中，人类的存在阻碍了宇宙的发展，必须消灭人类才能阻止宇宙灭亡。那么，为保存人类，而毁灭宇宙的是圣吗？那为了维护宇宙和平与发展，消灭了人类的是魔吗？”
魔心忙道，“停停停，打住！打住！打住！我们只是讨论何谓魔何谓圣，你提那么远干嘛？这种宏大尺度范围内的道德标准，自有上界真神分辨，你就别操心了。你就管好自己眼下头疼的事吧！”
“我得离开这儿！”万维心中焦急更为强烈。
“不，是我们。”魔心伸出手，贴在镜面上，“贴住我的手，我们，我的精神力量将会彻底统一，突破这个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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