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我出手!”
一名男子面对朝他挥来的钢刀巍然不动,用手中的剑朝着对面男子的手腕用力斩去。
“叮!”
“我呸!雍齿!当年我们村种地的时候你就来抢水源,本以为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也都是好兄弟,可你如今在做什么!明知道我们兄弟们反了,你竟然从了秦国狗官,为那暴秦捉拿我们!”
“樊哙兄弟,你可以误会我,但不能辱骂我!我雍齿虽然不是什么有身份地位的人,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投奔秦狗!”
“呵呵!不会投奔秦狗?那你就是投奔了新主子了!我大哥刘季如此信任你,将刚刚打下的丰邑交于你把守,你是怎么回报我大哥的!”
“砰!”
樊哙又是一刀砍向雍齿,面对已经露出巨大破绽的樊哙,雍齿并不主动出击只是用剑抵挡着。
雍齿苦笑着回应道,“这哪是我不想让刘季大哥进城,实在是迫不得已!当我下令打开城门的时候,是丰邑的望族们一起来游说阻拦我,若是我执意放你们进来,只怕我的人头早就落地了!”
樊哙恨声道,“狡辩!尽是狡辩!狗贼我今日要杀了你!”
“叮!”
一支弩箭破空而至,樊哙刚刚朝着雍齿的要害处挥出一刀,就被弩箭集中,偏转的砍刀擦过雍齿的衣袖落下,带走了一片衣衫。
“是谁!谁敢对爷爷耍阴招!有本事出来与爷爷对练!”
被偷袭了的樊哙恼怒至极,他不再理会雍齿疯狂咆哮着。
雍齿见樊哙竟然真的痛下杀手,他不忍出手了结对方姓名,趁着樊哙分神的实际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雍齿休走!爷爷定要斩你狗头!”
听到动静的樊哙立即调转矛头朝着雍齿追去,只是刚跑两步,他身前又射来一支弩箭。
“噔!”
弩箭斜插进了樊哙脚边的泥土中,让樊哙顿时收回了即将迈出去的右脚。
“敢阻拦我追杀叛徒!那我先杀了你!”
转过身来的樊哙见到了骑着白马身着白衣的张平,他愤怒地挥舞着刀就朝着张平跑来。
“壮士不要冲动。”
张平嘴上说着,手中动作不停,方天画戟迎着樊哙的刀击去,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樊哙手中的铁刀应声而断,他的右手因为经受不住这猛烈的一击,虎口依然开裂鲜血直流。
“你到底是谁!为何阻拦我!”
明明他的武器已经被打碎,樊哙仍是不退,只是抬着头看向面带微笑的张平,怒目圆睁地问道。
“这位壮士名叫樊哙?在下张平,幸会幸会!”
“幸会个鸟!若是今天你不说清楚,我樊哙定要斩你狗头!”
张平望着这身体壮硕,毛发极为旺盛,脸盘子大的快要赶上牛魔王的汉子,露出玩味的表情。
“樊哙大哥难道不知道丰邑已经是魏国的地盘了?”
“什么魏国!我樊哙...魏国?”
见对付陷入思索,张平翻身下牛朝着樊哙行了一礼说道,“方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樊哙对眼前之人十分厌恶,但不论是忌惮对方的武力还是因为对方的话语,樊哙终究还是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魏国?”
“樊大哥有所不知,周巿乃是陈胜麾下的一员大将,但他还有另一重身份,魏国人。魏国已经宣布复国了,周巿身为魏国人自然是要首先占领魏国故土作为新魏国的国土,虽然刘季大哥是赤帝之子,但毕竟现在势力还不够壮大,与陈胜麾下已经成了气候的队伍硬碰硬实乃不智。”
“哼,某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与你阻拦我追杀雍齿有何关系!”
“雍齿现在代表的是魏国,是为魏国镇守的丰邑,若是樊大哥你将雍齿斩杀,丰邑的百姓肯定知道行凶者是谁,到时候刘季大哥能承受住整个魏国的怒火吗?”
“这...”
樊哙一时语塞,他想说雍齿一个小人物哪有这么重要,还值得一个国的军队为他报仇,但想了想也不无道理,为了这一小小的丰邑就要承受如此大的风险实在是不值得。
“那好吧,某家就当你是一番好意,那雍齿的狗命某家就暂且记下,等到日后我兄弟们实力壮大了,某家再去取也不迟!”
说着,樊哙揉搓着已经红肿了的手腕就要朝着东方走去。
“樊大哥这是要去何处?”
“废话,当然是要寻我哥哥!咦?为何你要跟着我?”
“不瞒樊大哥,在下对刘季大哥仰慕已久,想要前往拜会。”
“仰慕?拜会?”
闻言樊哙脸上布满了警惕之色,他摆出进攻的架势对张平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要见我大哥所谓何事!”
“方才说过了,我叫张平,从会稽郡来,听闻刘季大哥乃是赤帝之子,于山上斩杀白帝之子,身怀如此气运定能在这乱世之中成为一方霸主,心声仰慕想要拜会。”
听到对方对自己家的事情如此了解,且将刘季的事迹都说了出来,樊哙眼中的警惕之色消散了几分。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樊大哥你是屠户出身,但所谓仗义多是屠狗辈,若不是一路上有你相互,只怕刘季大哥难有今日成就。”
听到张平又将话引到了自己身上,樊哙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一直以来都是季哥照应着我,难得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自然是要没有保留的帮助他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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