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由一位文判看向阴差,确定道:“是周县张府的员外?”
“是。”阴差如实道:“我听那府中的人喊他老爷。”
阴差说着,也大致形容了一下张员外的样子。
文判听闻,是点了点头,向着好奇的阴差道:“是周县的张艋,莫要取他气息了。”
他说到这里,又看向了另外几位判官,“对于周县张员外此人,诸位都有所听闻吧?”
“嗯。”武判点头,“此人行善一生,且去年我在李县见他时,亦看到他身上有一些香火在身。
逝后,这位张员外可能会善封。”
“正是。”其余几位判官也点点头,肯定了武判的话语。
阴差一听是将来可能会善封的大人,继而也不敢多言疑问了。
在他想来,之前的那道法,可能就是天法所护!
但众判官却知晓那法是宁仙。
因为云鹤真人去年在阴司时给他们讲过,张员外年年去茶摊送礼的事。
并且也隐约说过,曾借宁仙的灶台之土施法,赠予了张员外一件护身之物。
如今看来,正是宁仙的缘法,才免了这位张员外上生死簿。
毕竟生死之法,是出于能炼制奇异灵宝的宁仙之手。
云鹤仙者是庇护不了的。
能庇护的,只有宁仙。
而也是想到此处,又见今日夜色已晚,众人劳累施法了整整一日。
为首的武判忽然言道:“张员外有个侄子,正是城内的张掌柜。
如今回去时,不妨去顺路瞧瞧?
因为我曾听河神大人,这位张掌柜亦是跟着张员外,前几年更是经常去宁仙的茶摊,应该也沾染了不少仙气缘法。”
“是极!”另一位文判开口,“张员外已有善封之身,那这位名声更大的张掌柜说来也不会太差。
要知如今的梁城刘主簿,身具河神大人的国运缘法。
张掌柜又在这位刘大人的麾下做事,亦有缘法加身。”
“正是如此。”武判点头,“也不知,我等能否取其气息,添到生死簿内?
如今倒想去瞧瞧。
有哪位道友随我一观?”
“走。”
“同去..同去..”
其余三位判官一听这趣事,也是一下来了心思。
别说不说。
单说一个小小的护卫能爬到这个位置,这绝对是有大缘法在身!
这缘法是谁给的,自然不言而喻。
在他们想来,这位张掌柜应该也能避开生死簿。
一时间他们结伴而行。
一路急行回去,又找到了张护卫所在的米行。
五位判官遇墙穿墙,径直走到后院书房。
当他们来到其内,第一眼就看到张护卫有些太胖了。
其后又看到了一些珍贵的字画与玉石。
这些物件都被张护卫锁在了床榻下的暗格内。
张护卫如今坐在板凳上,一边算着账目,一边品着茶水。
这看上去,就是一副寻常大掌柜的样子。
猛一看,看不出什么。
五位判官也不急,就这样在屋内静静的观望,又不时目光穿透暗格,谈论着里面的一些画作与玉石。
直到半个时辰后,天色黑了下来。
‘嗒嗒’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外面有人小声说道:“老爷,大夫人问您晚上回府吗?”
“有事。”张护卫随意回了一句,“让他们该吃饭吃饭,别等我回去了。”
“欸!”下人应了一声,就回去了。
从头到尾,下人都没有问原由,好似一句‘有事’,就能回去交差。
能看出这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在稍后,张护卫嘴里说着忙,晚上不回去。
可实则过了片刻,就有几位大掌柜前来米行。
张护卫看到几位掌柜过来,也是大笑着和他们离去,一同在如燕楼的雅间内喝得伶仃大醉。
五位判官就这样一直跟着,跟他们到了雅间,看到几位小二乐呵呵的给几位爷上菜。
但当走出雅间,几位小二就聊起了张护卫的事迹。
包括这楼内的一些食客,当知晓张护卫等几位大掌柜在雅间时,也是在酒桌上偷偷的说着这几位大老爷的话,当成今日的喝酒谈资。
五位判官听着听着,发现从头到尾就是一句话。
“梁城张家,周县张家?这张老爷到底是忙,还是忘恩负义?”
雅间内的五位判官听到这话,是心下皱眉,又仔细打量着前方喝醉的张护卫。
只是张护卫也看不到附近观察他的众神官,反而依旧如往般和几位大掌柜对饮。
这的确是忙,忙着喝酒听奉承。
有这时间,为何不回往周县看一看他大伯?
听客栈内的食客说,好像在五年前,张护卫还是重恩情之人。
武判摇摇头,也不再看了,反而用桂木一招,想试试能不能取下张护卫的气息。
在众位判官的好奇观望下,桂木一贴近后,轻易的就把张护卫的气息收走,和收常人没什么区别。
这证明他虽然认识宁仙,也在刘大人手下做事,但如今身上却已经没有任何缘法了。
因为宁仙给缘法的人,有缘法的人,他们阴司是收不走气息的。
众位判官看到这里后亦是心中一叹。
叹息这位张掌柜本来是有常人不可求得的仙缘,但奈何失了本心,就算是真有仙缘,也自然散去。
没宁仙所庇佑,这就是寻常的富家掌柜。
哪怕是梁城大红人,一脚能让梁城所有商行震三震的人物,在武判看来也只是寻常之人。
同时,武判也看向旁边的诸位判官,“人有生老病死,是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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