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李斯端着茶碗的手，都在不断地颤抖，却是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管家李老，更是捂着嘴，强忍着不笑，只是脸都憋红了。
莫易笑了笑，再度给李斯倒了杯茶，道：“再喝一杯吧。”
李斯表情纠结，却是不知道该如何。
“说不定，可以以毒攻毒。”
莫易玩味道，今天他就要将李斯玩死！
“以毒攻毒？”李斯一怔，却是恍然大悟，甚至心中都在怀疑，或许真的可以如此。
但就当李斯端起茶，就要一饮而尽时，却听到莫易再度开口：
“世事无常啊，也可能毒上加毒！”
“毒上加毒……”
李斯脸色铁青，如丧考妣，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莫易实在是太坑人了，不带这样的！
“选择在于你，命运在你手中，一切全看你自己。”莫易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李斯一番沉吟，心中暗道，反正中了帝师的毒，必死无疑，不如放手一搏，若是真的以毒攻毒，那岂不是就好了？
于是，李斯端起茶，一饮而尽。
接着，莫易又给他倒了一杯……
半个时辰后，李斯喝的有点涨了，前前后后，喝了不下十杯。
“算了，你回去吧！”
这时，莫易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李斯神色古怪，忍不住道：“帝师大人，因为我对韩非出手，你毒害李斯，理所当然。但你为何要毒害秦王？”
“谁说我毒害我徒儿？”莫易笑着开口：“他没事。至于你，有没有事，那就不好说了！回去吧！”
莫易摆摆手，道：“李老，送客！”
最终，李斯神色恍然地离开帝师府，表情落寞。
秦王没事，应该是有解药。
而我……
哎！李斯叹了口气，神色难看到了极点，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相国大人，请上马！”
心腹侍卫开口道。
李斯摆了摆手：“不用，让我平静地走完这段路吧！”
至于找人解毒，李斯不敢奢望，既然帝师大人都说是奇毒，又怎么会有药可解？
于是，李斯从帝师府，一路走回相国府。
至于是生是死，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这一次，韩非没有杀了，还把自己几乎玩死，李斯很是无奈，神色都黯然到了极点。
只能静静地走完，这最后一段路程！
半个时辰后，李斯到了一处热闹的大街，早已满头大汗。
“相国大人！”
“见过相国大人！”
周围的人，纷纷向李斯行礼，毕竟是秦国的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斯点点头，很是欣慰，但突然感觉肚子有些不适，脸色精彩到了极点。
周围的人同样瞬间懵了，接着纷纷捂住口鼻，表情古怪地看着李斯。
“帝师大人说的奇毒……是泻药！“
瞬间，李斯恍然大悟，表情精彩到了极点，却是悲喜交加，哭笑不得。
喜的是，他不用死了，只是泻药而已，命保住了。
悲的是，众目睽睽之下，他李斯一泻千里，这实在是……
悠悠之口，即便是李斯都无可奈何，日后必然会传遍天下。
而经此一事，李斯的一世英名也都彻底毁了。
“果真是天下奇毒，毁我李斯一世英名！”
李斯叹了口气，看着众人异样的神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时此刻，李斯彻底明白了莫易的打算，什么以毒攻毒，让他多喝了几杯，不过是药效更猛，出丑更大罢了！
说白了，莫易就是在戏弄他！
“士可杀，不可辱！”
李斯咬牙切齿，悲愤不已，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莫易虽然没有杀了他，但让他如此出大丑，受此大辱，比杀了他都难受！
“相国大人……”
旁边的心腹，忍不住开口，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斯摆了摆手，生无可恋，怅然道：“回去！”
心腹点点头，接着看向前方的众人，威胁道：“今日之事，不得乱言，否则，杀无赦！”
言罢，两人狼狈离开。
而大街上的众人，却是表情复杂，最后哄然大笑。
“呵呵，堂堂的相国大人，竟然那啥失禁了……”
“哈哈！相国大人，在大街上一泻千里……”
听着众人的哄笑，李斯的脸红的更甚，却是无可奈何，只能加快脚步。
于是，这一路所过，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了相国大人李斯，那啥失禁……
可以说是英明尽毁！
而这一日，更是李斯绝望的一日！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李斯走后不久，这事便是瞬间传了开来。
很快，整个咸阳，上到文武百官，下到普通百姓，全部知道了，纷纷捧腹大笑，甚至都将此事当做谈资。
堂堂的大秦相国李斯，竟然那啥失禁，实在是匪夷所思。
帝师府。
老管家向莫易汇报大街小巷上，关于李斯的传言，莫易只是摆摆手。
这一次，李斯的一世英名都毁了，而他这辈子，也洗不白了。
对于李斯这样的存在，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莫易杀了也是白杀。
相反，让他一世英名尽毁，才是最残酷的事情。
没办法，敢动莫易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果然，第二日上朝，文武百官看向李斯的表情，全部精彩到了极点。
就连嬴政的眼光，都变得有些啼笑皆非。
这一事，注定成为李斯的奇耻大辱，一生的污点。
更要命的是，恐怕还有人将此事记入了史册……
这让李斯愤怒不已，怒火中烧。
只是出手的乃是莫易，李斯无可奈何，于是，他只能将一腔热火，全部转移道韩非身上！
若不是因为韩非，莫易会如此戏弄他，让他英明尽毁？
于是，李斯向着嬴政道：“陛下，如今韩非已经回去，若是给他时间，韩国必定再兴抗秦之心。不如趁机出手，直接将韩国一举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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