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园丁，他们做了什么？
是不做？
还是无能为力？
迈克还在笑。
越笑越觉得荒谬。
“人类，你在笑什么？”
阿西瑟姆问。
“不，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咱俩的思想不在一个频道上，我也不是嘴强王者，没有能力几句话扭转你的逻辑。”
“至于原本想要的创世知识，托你们的福，把我送到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我见识到了纯粹的混沌与秩序，见识到了创造与毁灭。这些东西，原本唾手可得，可是我拒绝了，不过呢，还是窥见了些东西。”
“想要的东西有了，不必从你们身上获取，所以……我想，还是简单点吧：你们从银河系滚蛋怎么样，这个星系的存亡不需要你们操心了。”
迈克说道。
阿西瑟姆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人类疯狂就是这个样子吗？”
“疯狂？”
迈克呵呵，“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疯狂。”
说完，他摊开手掌，掌心出现一个莲花的花骨朵。
造型与迈克之前制造的花骨朵一模一样。
只是。
这个花骨朵不是金色的，而是黑色的。
远远看去，像是燃烧的黑色火焰。
除了颜色怪异之外，黑莲普普通通，没有金莲的耀眼。只是，它一现世。
空气突然压抑。
周围的一切似乎变成了灰色的。
让人抑制不住的烦躁。
而且，这个精神空间，似乎慢慢在崩塌。
“这是什么！”
阿西瑟姆的声音猛然拔高。
六只眼睛，由40瓦亮，直接变成了探照灯。
一只巨手，猛地拍向迈克。
确切的说，目标是迈克手上的黑莲。只是手掌太大了，连人一起覆盖了。
然而这只是精神世界，阿西瑟姆并没有降临。
手掌在靠近黑莲时，化成了灰，然后无风自散。
“这是灭世黑莲。你能感觉到，这是与你们完全相反的存在，可以让你们亿万年的努力化为乌有，让这个宇宙重新归于虚无，然后重启。当然，你也许想说，它还很弱小，但——重要的是它毁灭属性，以及本身不灭的特性。”
迈克握拳，黑莲在手掌中破碎。他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容：“幸运地是，它，在我的掌控之中。”
阿西瑟姆：“人类，你在威胁我吗？”
“对啊。”
迈克说道。
他的坦诚，让在场永恒族的人无语。真的是……把无耻进行得这么理直气壮。
还有，他们似乎听到了十分了不得的东西。
阿西瑟姆沉默。他们的逻辑里没有无耻，也没有光明正大的说法，甚至愤怒在他们眼中也是一种程序。
该愤怒的时候愤怒，不该愤怒的时候，已有的愤怒直接消散。变化之快，宛如精神分裂。
阿西瑟姆“运算推演”了一番，说道：“你的行为将使这个宇宙的未来走向不可测。”
“这不是很好吗。”
迈克说。
这话一出，阿西瑟姆“深深”地看了迈克一眼，然后断开了通讯。
精神空间消失。
众人依旧在海边的沙滩上。
时间还停留在上一刻。
其他人还好，精神一恍，旋即恢复了正常。唯独吉尔伽美什，精神回归现实的时候，恍惚间，精神与肉体不同调，不动了。问题是，他正在海上啊。于是咕噜噜地往下沉。下沉的过程中，吉尔伽美什倒是反应过来了，只是游起来同手同脚，直接整得不会有用了。
“哗啦啦！”
沉到底的吉尔伽美什在海底猛地一蹬，跳到海面上，再次落入海水里后，这才突突突地往前游泳。
“这？”
眼神最好的伊卡瑞斯，看到吉尔伽美什，问艾贾克：“要不要去救他？”
蒂娜插嘴：“让他游吧，把精力消耗了。”
艾贾克没说话，默认了蒂娜的说法。她看着迈克。
迈克将珠子抛了回去。
艾贾克接过珠子。珠子的功能还在，阿西瑟姆并没有直接切断联系。显然，他还想和永恒族联系，或者是联系迈克。
艾贾克松手。珠子漂浮着进入她的身体。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艾贾克的问。
“你们该怎么办，干嘛问我？”
迈克瞪大眼睛，无辜地说道。
艾贾克的表情，像是要迈克负责的酒吧女孩——说好大家战术穿插，各自天涯，怎么变卦了？
这眼神，让迈克发毛。
他赶紧补充道：“我觉得，不管怎样，阿西瑟姆八成是不会再管你们了。这不是刚好吗，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实在想不到……对了，之前你们以为搞定的变异族，其实还有漏网之鱼对吧。这是你们的任务，刚好让你们过过超级英雄的瘾。”
“变异族……”
艾贾克心里念叨着。
说起来，变异族与永恒族其实是同一生产线的不同产品。变异族的基因发生了连天神族都不可控的基因。永恒族可能是在变异族的基础上改良的产品——证据就是灭霸出身就有变异族的基因，使得他的外表变成了紫薯精，而能力也远超其他族人。
另外。
说是改良，那是从天神族的角度，对天神族来说就未必了。因为所谓改良其实就是剔除了“进化”的功能。
所以，这就是永恒族不管活了几百万年，该二还是那么二，该幼稚还是那么幼稚的原因？
艾贾克环视，其他族人脸色各异，有人黯淡，有人激动。对于陡然发生的变故和真相，显然有不同的看法。
迈克道：“你们可以走了？”
“啊？！”
艾贾克有点楞，“我们可以走了？”
“不然咧。怎么，觉得还要把你们送回去不成？”
迈克说道：“走吧，我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
“这个就不是该管的了。”
迈克说着，撸起袖子，“当然，走不走随你们。”
说着，迈克不再理会永恒族人。
往旁边歪了歪身子，喊道：“菲尔？”
没有人回应。
迈克再喊：“菲尔。别躲了，皮鞋露出来了……”
科尔森尬笑着从悬崖的拐角下走出来。
“啊哈，我就跟过来随便看看，你们继续哈，继续。”
科尔森没有走过来的意思。
迈克朝他招手：“有正事？”
一听有正事，科尔森立即进入工作模式，脸色一整：“什么事？”
迈克：“附近有神盾局小队吗？”
科尔森点头：“有。”
迈克道：“行，把小队调过来，把附近的游客驱散，然后封锁这个区域。”
科尔森：“没问题。”
走了两步，回身问：“大场面？”
迈克想了想：“还行吧，我尽量往小了整。”
科尔森一个电话打出去。十几分钟，两架直升飞机在上空盘旋着，全副武装的神盾局特工速降到附近，很快将附近沙滩的游客驱散，并建立封锁线。
“可以了。”
迈克点头表示满意，然后他朝远处的火山口飞了过去。
科尔森有种感觉，场面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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