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舞天又转过目光，不说话，静静地盯着他的三盆灵药。
“你不要去打黑拳了！”
忽然，徐芊芊向赵舞天说道。
那一天，赵舞天虽然是胜者，但也让她无比揪心。
黑拳！你生我死。
她希望赵舞天及时悬崖勒马，去危就安。
“你怎么知道我在打黑拳？那天你也在？”
赵舞天十分错愕。
不应该啊！
徐芊芊不像是去那种地方的人。
地下拳场上，人虽然不少，但也不多，赵舞天也没看到徐芊芊。
徐芊芊紧咬贝齿，然后拿出一张银行卡给赵舞天：“这些钱是我向我爸借的，你拿去。”
她问过别人，为什么会有黑拳？
回答一致，只有为了钱，才会这么拼命。
单纯的她以为赵舞天是急需要钱才去打黑拳的。
“我要缺钱，随便找个有钱人治病，就能获得一大笔钱。我打黑拳不是为了钱。总之，我今后不会再踏入地下拳场一步。”
赵舞天感受到徐芊芊的心意，他当然不会收下这张银行卡。
赵舞天也没有向徐芊芊解释清楚，不然她一定会猜到周树伟的死和他有关系。
“你真的不是为了钱？”
徐芊芊手举着银行卡，没有放下。
赵舞天说得有道理，以他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医术，想挣钱太容易了。
徐芊芊想不通，赵舞天为什么会面临黑拳场上的残酷？
“我不缺钱！你就当我是在黑拳上锻炼自己。”
赵舞天再次搪塞道。
“我没有真正了解过你，而我早就暴露给你。但还是放不下心。”
徐芊芊坦率地说道。
能听出她的惆怅，她不像秦冰卿那样隐忍克制，她不顾与赵舞天是师生关系，很大胆地示爱了。
她明白，赵舞天不想接受她。
“我们不是一类人！注定了开始就会结束。你跟我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受到伤害。”
赵舞天抬头，正视着徐芊芊脸庞。
他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坦白对徐芊芊说道。
“真正爱一个人，一切都是值得的。包括不可避免的受到伤害。”
徐芊芊也正视着赵舞天，没有退缩。
“今天，警察来抓我，不是没有理由的。虽然后面放了我。你有大好的前途，不要耽误青春。”
赵舞天退缩了，他换言说到，希望徐芊芊能想清楚。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徐芊芊并没有被赵舞天伤道，依然笑意盈盈。
她想到秦冰卿！如果秦冰卿对赵舞天表白，赵舞天是否一样会拒绝？
还记得一个多月前，她问赵舞天相不相信一见钟情，赵舞天说相信。
那一刻，徐芊芊知道赵舞天也有意中人。
只是当时她没想到自己的意中人就坐在面前。
“或许一开始，我就是错的！”
赵舞天想到身在燕京的青鸾，摇了摇头。
红尘之中，酸甜苦辣，富贵荣辱，儿女情长。
游身其中，避无可避。
在前往昆仑山的飞机上，赵舞天不经意之间，就对青鸾产生好感。
在她奋不顾身地挡在赵舞天前面时，他撕心裂肺。
那一刻，他就爱上了叫青鸾的女人。
或许青鸾真的是一命还一命。他和徐芊芊一样，都会一厢情愿。
有七情六欲，才算是人。五行之道，本就是有情之道。
“赵舞天，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赵舞天的回答没有让徐芊芊满意，她嘴一抿，对赵舞天问道。
“我以前对你说过，我是仙人，我能长生不老。”
以前说过的话，赵舞天又说一遍。依旧满是开玩笑的意味。
“如果你是仙人。我老后，我会离去，不会让你再见到我。”
徐芊芊的回答和上次不一样。
深情而真挚，面临的同一个，又不同的人，她是性情中人。
“别信我，我在骗你！”
赵舞天说了一句，具有两面性的话。
对于徐芊芊，他有好感，就像当初在飞机上初遇青鸾一样。
正因为赵舞天对她有好感，所以赵舞天不希望徐芊芊为他耽误终身。
“我没骗你。”
徐芊芊真诚地说道。
作为有才情的女子，他向往《诗》一样的爱情。她爱上一人，会不离不弃，倾尽所能。
见赵舞天回避似的，沉默不语，徐芊芊洗了几个苹果，端到桌上。
她拿起一个红青相间的苹果，又拿起一个水果刀，小心翼翼、十分温柔地在苹果上开了第一刀，然后她轻轻地转动苹果，果皮慢慢变长，像飞舞的彩带一样。
不一会，苹果就被削得干干净净，果香诱人。
“来！先吃个苹果。”
徐芊芊将削好的苹果递给赵舞天。
赵舞天没有任何不适地接过苹果，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肚子饿了吧，我下面给你吃。”
见赵舞天吃得很快，徐芊芊解颐一笑。
……
海区，靠近燕京大学，一座三十三层高的高楼天台上。
一名面色妖异的身影坐在女墙上，他的长发遮住半边脸，嘴唇如血一样红。
昏暗的灯光下，乍一看，像个女人，但是他脖子上露出的喉结，说明他是男人。
女墙上，还放着两瓶红酒，他手上举着一个高脚杯。他俯瞰着燕京灯光夜色，很有情调。
“赵舞天，你的生命还剩下三个时辰。”
喝了一口桃红色的酒，用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血红的嘴唇，发出一道如死神般的声音。
“赤蛇，好兴致！你这是在看星星，还是在看灯火？整个隐龙，唯有你执行任务时，有此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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